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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播剧纪念特辑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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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若善】

 

生日:昆仑五十九年正月十九

兵器:无(随身携带物品:象牙扇)

身份:天水才子初登场: 一箭如故


【小传】


外表斯文秀雅,出身天水富家,有着富贵人家的贵气,但并无压迫感,性格随和,谈吐风趣。讲话斯文有礼,身上具备强烈的文人与书生气息。不会武功,却有胆识与眼光。


由于爱书,于是写书。在父兄的帮助下遍历甘肃,写下陇舆山记,记载甘肃地形风土人情,被誉为天水才子。在第二本书陇舆山记下册中,预言了蛮族密道的存在,却在不经意间破坏了崆峒高层的谋画,导致书本被禁。


自此以后,文若善渡过了一段消沉的时间。直到他遇见了谢孤白。


谢孤白为文若善证实了密道的存在,同时以“君子不器”的理论说服文若善振作,文若善惊叹于谢孤白的才华,决定与他同行。两人遍历九大家,寻找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值得辅佐的明主,最终选定青城掌门沈庸辞之子沈玉倾。


他目光独到,相人准确,在李景风还不会武功时,是他第一个发现李景风潜力,并鼓吹谢孤白网罗此人。


在唐门内斗中,文若善成功说服唐柳倒戈,以五里雾中逆转战局,成功完成任务,却在回程时意外中毒身亡。临死前,他仍不放心挚友谢孤白的安危,他将沈玉倾、朱门殇、沈未辰的手,压在谢孤白的手上。希望四人同心。随即溘然长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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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孤星伴月

“我是孤星伴月命格,活着,就为一个人发光,死,也为一个人死。成就这一个人,我这一生就足够了。”


【广播剧06集00:07:00】


(对应原文片段)


朱门殇知道这人非是简单人物,此番来青城必有算计。他突然想起一事,问道:“你说你是金点,你看我这面相如何?”


谢孤白上下打量了朱门殇,淡淡道:“你是天机星转世,命伴紫微天煞双星,却又摇曳不定。若是跟错了人,那便是天下大乱的祸首,若是跟对了人,那便是治世之功臣。”


朱门殇哈哈大笑:“你这金点干得不行当!说富贵功名还实在点,说我是天机星转世,牛皮吹成这样,挣不到杵的!”


谢孤白淡淡道:“金点原是难做,骗到几个火点便知足了。”


朱门殇又问:“那你呢?你是什么星转世?”


谢孤白淡淡道:“我是孤星伴月命格,活着,就为一个人发光,死,也为一个人死。成就这一个人,我这一生就足够了。”


朱门殇道:“说得倒有几分悲壮。等会我去嫖妓,你呢?”


谢孤白笑道:“我要睡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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②闲话鬼谷

“那也未必,多数时候是吃闲饭,说些不着四六的空谈罢了。”


【广播剧17集00:01:48】


(对应原文片段)


谢孤白道:“人丁不旺,就没人会注意到了,鬼谷一脉向来传人不多。”


沈玉倾又问:“鬼谷一脉是怎样的门派,又有怎样的宗旨,先生可以明示吗?”


谢孤白道:“鬼谷门起源于鬼谷子,传徒苏秦、张仪,秦以后渐隐于世,逐渐式微,于前朝之前集结,唯有少量传人。与一般门派不同,鬼谷门收徒重文轻武,主要教授纵横之术。”


“纵横者,明辩说,善辞令,以通上下之志,先生确实有几分这般模样。”沈玉倾沉吟道。


“这言还有下文。佞人为之,则辩词利口,倾危变诈,贼害忠信,覆邦乱家。”谢孤白微笑着,“沈公子就这么信我,不怕我是个奸臣?”


“先生献策也需沈某自行判断可否。”沈玉倾道,“不能把所有过错都推给进馋言的奸臣。不辨是非,不能决断,武侯再世也难辅佐。”他又问,“那‘天下乱,鬼谷开,天下治,鬼谷藏’的意思是?”


“治世当以仁为本,衡量世情,达权通变,定天下安苍生,是要稳定。纵横家以三不烂之舌胡言乱语,搅乱世情,要来做甚?所以天下乱,鬼谷可定,天下治,则无用武之地。”


“鬼谷门人都如此志存高远吗?”沈玉倾问,“那先生为何不等天下大乱时再堂皇登场?”


“那也未必,多数时候是吃闲饭,说些不着四六的空谈罢了。”谢孤白笑道,“天下这盘棋,人人都是棋手,谢某只是预知了某些端倪,才来提醒公子。”


“公子老是自夸。”一旁的小八眯着眼睛道,“要这么有本事,师兄弟该有不少,怎么就只剩一个人?”


谢孤白看了眼小八,笑道:“你不服气?”


小八道:“公子改天再聊吧,这船晃了一天,摇死人啦。”


沈玉倾歉然道:“抱歉,打扰两位休息,在下告辞。”他起身行了礼。谢孤白将他送出门去,这才回身对小八笑道:“怎地?觉得被我调侃了?”


小八收拾桌上杯具茶壶,回道:“沈公子不是绣花枕头,你说的话他有计较,胡言乱语反易使他疑心。”


谢孤白反问道:“你是希望他疑心,还是希望他不疑心?”


小八沉思半晌,并未答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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③横练眉毛

“我在练眉毛,这样挑呀挑的,看能不能练出两条横练的眉毛,惹人怜爱。”


【广播剧24集00:09:12】


(对应原文片段)


朱门殇谢了几句,等唐惊才离去,又摸着自己眉毛道:“这唐大小姐性格真好,跟她妹就不是一个样。”


谢孤白道:“真让人怀疑不是一个爹生的?”


朱门殇皱起眉头道:“怎么你也学人家风言风语?太不稳重。”


谢孤白笑道:“我是不稳重,你不损上两句,反替她们说话?朱大夫,你中毒不浅,开的方子对不对症?”


“去你的!”朱门殇啐了一口,“我是听说了唐二小姐的家事。”谢孤白讶异道:“连家事都谈了?”朱门殇骂道:“你别打岔行不!”


谢孤白摆摆手,笑道:“行,你说。”


“瞧着冷面夫人是想把位置传给她,因此遭人妒忌。”朱门殇道,“这姑娘外表挺傲,心底也不是很踏实。”


谢孤白点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

朱门殇反问:“你怎么想?”


谢孤白挑了挑眉毛,不表意见。


朱门殇不解其意,问:“什么意思?”


谢孤白又挑了挑眉毛,只是不答。


朱门殇怒道:“你不说话,尽挑眉干嘛!”


谢孤白道:“我在练眉毛,这样挑呀挑的,看能不能练出两条横练的眉毛,惹人怜爱。”


朱门殇抓起桌上的笔掷了过去,谢孤白“哈”的一声,笑着避了开来,顺势逃出门外。


朱门殇问道:“那两兄妹今天又要干嘛?逛大街?”


谢孤白躲在门外道:“他们想见冷面夫人,在等通报。”又道,“你别一解毒又出去招摇。当然,若你想引二小姐再来对你下毒,另当别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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④用心良苦

“或许在运筹上自己不如小八,但他想,总有一件事是他能教小八的,教导这个思绪缜密的聪明人一些除了算计之外的道理。”


【广播剧30集00:15:30】


(对应原文片段)


“五毒门的人跟青城住在一起,她们人数少,也不是大派,不是青城弟子的对手。”小八道,“把她们抓起来,送给唐奕当见面礼,沈公子才有机会见到朱大夫,劝朱大夫招供。”


小八接着道:“我们的目的是联姻,谁当上唐门掌事无关紧要。跟唐孤联手,让朱大夫指认二小姐,二小姐身边就只剩下严青峰跟孟渡江两人,内外孤立,必败无疑。”


“把二小姐送进青城,沈公子可不乐意。”谢孤白道,“你确定这是万全之策?”


“没人说要娶二小姐入青城。”小八闭着眼睛,似在沉思,“也不是大小姐,估计是唐家第三代的某个侄女。”


“那二小姐呢,留在唐门?”谢孤白问。


“或许死了,或许在某个地方,华山,峨眉,甚至点苍,这要看她本事。总之,不会在唐门。”小八道。


“冷面夫人呢?她可是以保二小姐上位为条件的。她如果醒来,看到二小姐不在,联盟还能成?”谢孤白问。


“唐绝说遗书要等冷面夫人死了才会公布。冷面夫人不会醒来,唐绝也没办法宣布继承人。”小八道,“这不用担心。”


谢孤白心里一惊,表面上小八是他的书僮,但实际上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谁主谁从。三年前,他在甘肃遇到他,他记得那一天的风雪,也记得那一番炉前茶话。从那之后,他自愿当他的替身,他相信他的每一个判断。他们是挚友,更是知己。


他不笨,真正的谢孤白不会允许自己身边跟着一个蠢人,作为替身,他必须有自行判断局势的能力。谢孤白相信除了他,这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做好这工作的人,聪明人通常不愿意掩盖自己,愚蠢的人又无法胜任。


所以他提出了质疑:“就算他们有这个胆子谋害冷面夫人,唐孤也不会答应。”


“所以我们结盟的人不会是唐孤。”小八道,“唐奕、唐少卯,谁在长生香里放了‘五里雾中’,谁就是我们的盟友。”


“你希望沈公子这样做?”谢孤白再次提出疑问。


“我希望你这样对他说。”小八道,“起码让他知道有这个可能。”


“如果他不愿意呢?”谢孤白又问,“这可是直接参与了唐门内斗,赌注甚大,一旦失败,等于把唐门奉送给点苍。”


“那朱门殇就活不了。”小八道,“他熬不过刑,也会招出二小姐,到时两边都讨不了好。祭祖大会上沈公子没有表态支持二小姐,二小姐对青城仍存着疑虑,只有杀了朱大夫才能取信于二小姐,之后另作打算。”


谢孤白脸色一变,道:“沈公子更不会答应。”又道,“朱大夫是人才,我们需要他。再说,献这种计,沈公子以后不会信你。”


小八淡淡道:“是你不愿意吧。”


“朱大夫是我们的朋友,你不想救他?”谢孤白道:“事不可太尽,总要留余地。”


小八道:“事事两全只是愚者的幻想,取舍才是现实。沈公子不动手,二小姐也会动手,朱大夫同样保不住。”


谢孤白又问:“怎么杀?朱大夫还在牢中呢。”


小八道:“比起抉择,实行容易多了,随便也能想出十个八个法子。”


谢孤白又问:“如果沈公子执意要救呢?”


小八淡淡道:“那我会很失望。”


谢孤白默然半晌。诚然,小八的提议是最好的,如果以结盟为目的,要倒向唐孤一派,最好让朱门殇招供,若要倒向唐绝艳一派,最好的方式就是杀朱门殇。对于如何达到目的,小八总是知道最快的捷径。


或许在运筹上自己不如小八,但他想,总有一件事是他能教小八的,教导这个思绪缜密的聪明人一些除了算计之外的道理。


“我不会对沈公子讲这个。”谢孤白道,“你可以用我的名义去讲,就说我病了,不想见客。这样也好,他会以为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,所以无颜见他,起码少一点厌恶,对你也有帮助。”


“你会说的。”小八道,“如果你不说,二小姐很快就会杀了朱大夫,那时两边都表不了态,沈公子的目的没达成,朱大夫也救不活。”


谢孤白默然半晌,叹了口气道:“如果朱大夫能活着,我想请他替你把脉。”


小八问:“为什么?”


能让小八提出疑问似乎是件值得得意的事,谢孤白微笑,即便这微笑带着一丝苦涩:“我想知道,你到底是不是个活人。”


小八道:“总有机会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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⑤智说唐柳


他话说一半,是为了看唐柳反应。答得太快,不算深思,不深思的判断就容易被推翻。


【广播剧35集00:10:52】


(对应原文片段)


“你想当二丫头的说客?她现在占着优势呢,老夫人醒了也好,当真有不测也罢,总之,这掌事的位置是她的。”


“要真这样,柳爷不是更该支持二小姐?”谢孤白微笑道,“现在不表态,还在等什么?”


“屁!二丫头就不姓唐,谁服她!”看着唐柳愤然的模样,谢孤白不禁觉得好笑,但他可不能在这时笑出来,太不庄重。他虽然不如真的谢孤白那么稳重沉着,但也不能负了“天水才子”的称号,现在是办正事。


“柳爷,你摸着自己良心问问,你是气她不姓唐,还是气她是个姑娘?”谢孤白道,“估计后者多些吧。”


“老夫人也是女人,没人不服!”唐柳道。


“若没人不服,祭祖大典上是谁下的毒?”谢孤白问,“柳爷有底吗?”


唐柳冷哼一声,道:“谁知道!七叔不会干这种事,说不定真是锦阳堂弟干的,他那脑袋想什么,比老夫人还难懂!”


“咱们一件一件说。”谢孤白道,“现在明摆着是有人要害老夫人跟老爷子,那人不是二小姐,也不是七爷,那,假如他还有手段没用,是不是该提防?”


“七叔会提防,卫军在他手上,天大的稳!”


“所以柳爷更要站边。现在投靠二小姐还来得及,不然等二小姐上了位,柳爷,你觉得二小姐是既往不究的性子吗?”


“二丫头需要我做什么?”


“卫、兵、刑、工、帐,五堂都不服她,这位置也不稳当,但若有三个以上支持她,剩下的便好处理。七爷总是护着老太爷的,他年纪也大了,老太爷说几句软的硬的,卫军总要交出去。如果你肯帮二小姐,最少就有三堂支持她。”


“还有一堂是谁?飞堂哥?”


“柳爷该问的是,你是不是那第三堂。”谢孤白道,“你说一声不,我即刻掉头走人,刑堂不远,奕爷就算睡了,也能叫醒,就算奕爷叫不醒,卯爷也叫得醒。柳爷,二小姐上位后会怎么处置?听话的仍是堂主,不听话的……”


他话说一半,是为了看唐柳反应。答得太快,不算深思,不深思的判断就容易被推翻。


唐柳没有立刻回答,这是好事,他动摇了,还得加把劲。


“再说个状况,谁上位对柳爷最有好处?除非柳爷就是毒害老夫人的主,想要牟取上位。”


唐柳慌道:“不是我!别冤枉我!”


“那柳爷认为是谁干的?”


“不知道!谁都有可能,说不定是夜榜的人干的!”唐柳慌道,“总之不是我!”


“既然不是柳爷,柳爷也不知道是谁,就说明跟柳爷没干系,那谁上位柳爷都捞不着好处,二小姐上位柳爷还有祸。扳倒二小姐没好处,扳不倒有祸,柳爷,何苦来哉?”


“她不姓唐!”唐柳依然紧咬着这件事不放,“不姓唐,没资格执掌唐门!”


“别说有没有实据,就算她真不姓唐,”谢孤白道,“灌县这么多远亲,嫁给一个姓唐的不难,生的孩子依然是唐门血脉,你便当她是另一个冷面夫人不成吗?”


他见唐柳张大嘴巴,一时反驳不了的模样,他知道,事情快成了。


“为什么先找我,而不是先找奕堂哥?他掌刑堂,跟二丫头还亲近些。”唐柳问。


成了,谢孤白心想。说到底,针对唐绝艳的势力,除了血缘之外,更多的是对于女子掌权的厌恶。


“因为柳爷能证明自己对二小姐是诚心的。”


“怎么证明?”唐柳又问。


谢孤白微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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⑥坐怀不乱

【广播剧36集00:08:40】


(对应原文片段)


“七叔公重情,就算怀疑有内奸,也会相信亲人,只有我这个‘外人’的话,他不会信。”唐绝艳道,“可惜,唐门折了一员重将,他这样的人物,难得啊。”言下之意,似乎对于唐门少了一员大将的惋惜远大于对叔公的哀悼。


“以你的姿色,多的是肯为你卖命的好汉,要不,试试勾引齐三爷跟彭小丐怎样?”谢孤白甚少挖苦人,他对唐绝艳的冷漠极为厌恶。


“七叔公这种男人,美色是勾不到的,你呢?”唐绝艳看着谢孤白,“我两个客卿都没了,唐门不比青城差。”


“我不是柳下惠,但我懂你。”谢孤白淡淡道,“懂你的男人不会看上你,会看上你的男人不懂你。”


唐绝艳笑道:“你倒是真懂我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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⑦壮志未酬

【广播剧44集00:01:15】


(对应原文片段)


朱门殇也不悦道:“我真当你们是朋友,你们这样瞒我!”


“谢孤白”道:“名字是假,交情是真,易名实为不得已。”


朱门殇道:“下次去妓院,你买单!”


“谢孤白”笑道:“这也忒容易!”


朱门殇哈哈大笑道:“我叫十个姑娘,包整夜局,你才知道肉痛!”他生性豁达,虽然受骗,但毕竟自己没损失,对方亦已坦承,便不计较。然而他仍对这两人易名之举感到疑惑,现今虽然有些乱,仍称得上天下太平,九大家相安无事近百年,难道真能出什么大乱子?


小八道:“有些事,即便说出来你们也不信。过去十年,我遍历九大家,武当疲敝,少林内斗,崆峒不出甘肃,九大家中最大的三家昔日威风大大折损,点苍会有这个心思不奇怪。一旦规矩乱了,大乱将生。”


沈未辰噘着嘴道:“我怎知你不是危言耸听?”


到了这时候,她已不怀疑这两人接近哥哥另有目的,只是对小八这让好友冒着危险顶替自己的做法不满,借题发挥罢了。


“谢孤白”忙道:“是我自愿的。总之,不也平安过来了吗?”


小八道:“我也希望如此。”


沈未辰哼了一声,仍是不高兴。沈玉倾知道小妹性格,谢孤白两人已坦承身份,又未对自己不利,还帮了不少忙,沈未辰这脾气发不了几天就会过去,于是问道:“这位小八是谢先生,那这位谢先生……天水才子兄,怎么称呼?”


“谢孤白”笑道:“他二十八,易名就叫小八,我今年二十九,你叫我小九就行了。至于我本名嘛……咳……咳!……”


他话说一半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脸色铁青,几乎喘不过气来。朱门殇忙道:“快让我把脉!”他一搭脉像,讶异道,“你中毒了?!我之前怎么没诊出来?”


众人大惊,朱门殇忙翻开药袋,拿了颗顶药给“谢孤白”服下,又取出针来,在他身上下针。小八握住他的手,喊道:“撑住!”


沈玉倾忙道:“有没有水?快提水来!”


朱门殇道:“水没用了!他两天前就有症状,毒已入血……这是缓药?”他不停喃喃自语,“不可能!这是什么毒药?我竟没察觉……不可能!……”


“谢孤白”对着小八笑了笑,像是早有预感似的。小八道:“你能活下去!我带着朱大夫来,就是要救你!”竟也似早有准备似的。这几日“谢孤白”身体不适,早让朱门殇诊治过,然而到底是何种奇毒,竟连朱门殇也没诊出来?


“谢孤白”断断续续说道:“是我……大意了……没想到……是这样……”他又看向小八,“我就担心……你……”


沈未辰怕影响朱门殇救人,退到一旁,急得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。她方才还在生气,却只是气他们隐瞒,这几个月旅途,五人情谊已深,她仍是关心这朋友。


“操!船上有没有药材?快!快叫人备药!川七、大青叶、夏枯草、紫河车……”朱门殇一口气连说了十几样药名,又怕沈玉倾记不住,说道,“太多了,快拿纸笔!”


沈玉倾急道:“继续说,我记得住!”


小八道:“靠岸,船上的药不能用!”沈玉倾急问原因,小八道,“船在唐门停过!”


沈玉倾二话不说,当即冲上甲板,喝令白大元赶紧靠岸,又回来看情况。


“娘的,操!我能救你!操!快靠岸啊!”朱门殇破口大骂,不住在“谢孤白”身上下针。然而无论他怎么做,“谢孤白”却是浑身抽搐,喘不过气来,脸色发紫,就算有药材,只怕也等不及熬煮。


“我答应过救你一次,你怎么能死!”朱门殇捶地怒吼,不可置信,“这不可能,这不合药理,这是什么鬼毒药?!明明是缓药,怎地发作起来跟急药似的!”


“欠我的……这次……送……送给他们吧……”“谢孤白”声音越说越细,到后来已不可闻。他握着小八的手,盯着他看,嘴巴一张一合,像是想说什么,众人认出他嘴形,像是在说:“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

小八紧皱眉头,那双半阖的眼此时精光烁烁。他俯下身去,在“谢孤白”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。


沈玉倾没听见小八说了什么,只见“谢孤白”脸带微笑,抓起自己的手放在小八手上,沈玉倾发现小八的手是冰凉的。接着,他又抓起朱门殇的手,也按在小八手上,最后他已无力,看着沈未辰。


沈未辰毫不犹豫,把手搭在了三人手上。


在四名好友的注视下,这位连真名都来不及说出的天水才子就这样死在了船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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⑧志存本色

“我是想,象牙乃恒久之物,无论请谁画上两笔,终究要褪色,倒不如保持本色,才见恒久。”


【广播剧45集00:03:00】


(对应原文片段)


接二连三遇到,文若善也觉趣,于是道:“请坐。请问公子大名?”


“敝姓谢,谢孤白。”那青衣人微笑着,却有些疏远,“‘天光初亮,其色孤白’的谢孤白。”


“这名字有意思,天光初亮,其色孤白,先生是自诩照亮黑暗的第一道曙光吗?”


“天还没黑,见不着曙光。”谢孤白道,“得等天黑了,才会有人等着天亮。”


文若善心中一动,觉得他话中有话,似乎隐喻什么,见他出言不俗,于是道:“谢公子请坐。”


谢孤白坐下,问道:“才正午就喝酒?先生看起来不像贪杯之人。”


“天气太冷,暖暖身。”文若善问,“刚才学堂外,先生为何盯着在下看?”


“那扇子。”谢孤白指着文若善腰间扇子,“腊月天,有些不合时宜,不由得在意。”


“家兄所赠,随身带着。”文若善自嘲道,“每逢入冬,便与我同病相怜。”


只是扇子还能等到盛暑,自己却被困在这风雪中了。


“那是白象牙制成的,私塾的束修只怕三年也买不起。上面绘了什么?”


“什么也没有。”文若善打开象牙折扇,一片轻匀细腻,洁白纯粹。他举起扇子,对着远方,这白又与雪天相连,真可谓“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”。


“如此良材,可惜了。”谢孤白道。


文若善心中又是一动,收起折扇,挂回腰间,道:“我是想,象牙乃恒久之物,无论请谁画上两笔,终究要褪色,倒不如保持本色,才见恒久。”


“象牙质美,但无论多恒久,只是贵重。寻得国手妙笔绘上两笔,相得益彰,方足传世。”


匹配得起这象牙的国手吗?还是算了吧。文若善心想。一时没有说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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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广播剧日更进行时

唐门继承人之争落幕

天水才子骤然病逝

“崆”穴来风,风起陇南

山雨欲来

【指路喜马拉雅,搜索“天之下”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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